会不会赶走顾客?不会的。售楼小姐会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没过几天,她打电话给你:我们又推出了一批新楼。或者说清理了几个交订金后没及时签约的客户,再不就是此前留给团购的房子我给你抢了两套,快过来看看吧。 当然,可选择的房源不多了,这多少让客户感到不快。但是你发现没,人们买房子多半是相中了这个位置,对具体是哪套房倒不大挑剔。4楼没了5楼也可以,东户没了西户也行。这样,看哪个户型卖得格外快,我们就压下速度,说卖完了,先推荐那些不好卖的。 进度控制是“销控”的重要一项。首先要分批限量推出:这个户型推多少,那个户型推多少,有个配比。不能把好卖的一下子卖完了,那还有谁再来看房?要跟踪行情,好房子最好赶在房价高企时候卖。还要照顾工期,在下批楼盖好、预售证下来之前,别断了档,否则售楼处就很冷清。 “开盘即售 80% ”之类的宣传并不可信。事实上,没有把握卖掉 50% - 60% 的时候我们不会开盘。售楼处在房子打地基的时候就出现了,开盘前一直在做客户积累。到基数积累够了,通过“认购排号”确认后才会开盘。 有时候你会在户外看到大幅广告,说某楼盘推出某户型“特价房”。你到现场一问,很遗憾,卖完了。其实,这些“特价房”也许从来没卖过,只是为了把你吸引到现场。 读书的时候,觉得房子是身外之物,对那些为了房子付出一切的房奴打心眼里感到不理解。2009年我自己工作了,才发觉当年想法的可笑。眼看着也老大不小,该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这一阵子去相亲,对方一听说我没房子,立马扭头就走。没有房子,哪个姑娘愿意跟你过一辈子?就算姑娘愿意,丈母娘能答应吗?前段时间,有个经济学家说房子紧俏是受丈母娘需求影响,引来全国人民一阵声讨,可我觉得那个经济学家说的是大实话,恨不得发他一个诺贝尔经济学奖。 再说了,如果没有房子,以后小孩出生了,户籍、入学、医疗哪一样不是麻烦事,自己出点事还好说,现在计划生育了,每家只能有一个孩子,你忍心让这棵小独苗受点委屈?搞出点心理阴影什么的谁吃得消? 2008年房子跌价时,心说再等一等说不定就能买上房了,没曾想,2009年货币政策一松,满地热钱涌进房市,与我等斗升小民抢房。看着蹭蹭往上涨的房价,真让人心如刀绞、泪如尿崩。现在入市,显然是做房奴的命,再迟个几年,怕是连做房奴的资格都没有了。今年国家已经把房地产作为支柱产业了,看到“支柱”这两个字,心理素质不佳者如我,只觉眼前一黑,几欲软倒。 前几天父亲打电话过来催买房,说看这势头,再不买怕是这辈子也买不起了,还说要帮我还房贷,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即便脸皮厚者如我,又怎么能忍心让他们继续辛苦下去,不能拥有一个平静安详的晚年? 有时候想想,我们这辈人真是付出极少,要求极多,父母那辈人20多岁时也没见着谁惦记着要在城市里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不也照样好好地活着?到了我们这,没房子就好像活不下去一样,就差又哭又闹、满地打滚了。 就像《蜗居》中在大城市里为了生存,为了一套房子拼搏的姐妹俩一样,人们将那些毕业后选择留在大都市生活的低收入群体叫做“蚁族”。 此类人群得此名称是因为他们和蚂蚁有许多相类似的特点:高智、弱小、群居。他们受过高等教育,虽有高学历,有一份白领工作但依然在大都市里买不起房子,面对高昂的房租,只能选择居住在城乡接合部的租房聚居村。 也许有人会说,与其在大都市里受罪,不如在普通中小城市里过相对安逸的生活。但事实上是,即使生活压力再大,选择告别“蚁族”的还是少数,多数人仍在挣扎着坚持,那么支撑他们走下去的动力又是什么呢? 与《蜗居》里的海萍很像,陶露也是大学毕业后留在上海的。陶露说,她喜欢上海这座有活力的城市,一切都让她感到一种国际化大都市的气息。 毕业四年了,陶露和男友仍和别人合租一套小公寓,也没有结婚,更没有属于自己的小房子。用陶露的话说,“想追上房价上涨的速度比跑过刘翔还难。”在陶露看来,结婚生孩子是一种奢求,如果她生孩子不工作了,光靠男友一个人的工资租房子可能都吃力,更别提养孩子了。 陶露告诉记者,他们班有1/3的同学毕业后都留在了上海,家在外地的基本上都是租房子生活。有些回老家的同学如今都有孩子了,工作、生活都不错。 但陶露并不后悔她的选择,“我的朋友圈基本都在这里,我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方式,快节奏的生活让我很充实。” 与陶露一样,很多人都会被大都市的繁华所打动。一旦融入这个精彩的世界,很多人就会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其他城市再繁华,也没法和心目中的那个“精彩”相比。 在“蚁族”大军里,“80后”占据了主导地位,这代独生子女一般都受过高等教育,心怀梦想,喜欢挑战。然而走入社会后他们才发现,很多东西和原来想象的相差很远。 关羽琳2005年大学毕业时没能直接考上研究生,复习一年后考入中国传媒大学读研,今年毕业后留在北京找工作。 “当时我的梦想就是考入名牌大学出来有个好工作。”关羽琳说,“可今年7月份毕业时我才发现名校毕业生也面临着残酷的就业问题。” 关羽琳后来在一家小型网站做了编辑,转正后每月工资2000元。她告诉记者,如果不是家里给钱资助房租,她可能生活得非常窘迫了。在北京待了这些年,她仍没有一种归属感。 “有时真想回沈阳算了,好歹也算有家呀。可还是很不甘心,别人能忍受艰苦在这里打拼,我凭什么就不能,这座大都市里我为什么就不能有一席之地?”关羽琳说。 邵斌毫不掩饰自己就是“蚁族”中的一员。据邵斌介绍,他家在农村,从小到大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这让他父母在村里人面前很自豪。毕业时父母以为他会在家附近的县城找份体面的工作,可他执意留在省城,他觉得留在省城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可是有谁知道我的无奈呢?”邵斌说,“说我每月能挣两千来块工资,亲戚听了都觉得赚钱很多,可在这里的生活成本也高啊。想买房父母指不上,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攒,女朋友家还催着结婚。看了《蜗居》后我特别感慨,我简直就是那里面的苏瑾哪!” 邵斌告诉记者,每次回家亲戚朋友都把他看成“大人物”似的,父母也为此觉得脸面上很有光,一旦回县城工作实在没法放下面子,所以宁可吃苦也要忍着。 国际金融报 在房价这件事上,国家似乎有点左右为难,房价变成“热得快”,老百姓不愿意,可如果房价朝下跌,GDP又怎么办?银行愿意吗?GDP再跌,就业岂不更惨?GDP每跌1个点,就会有800万人失去工作,受伤的还是老百姓。于是2010年:中国的房价是涨是跌?现在看来,确实是一个难以解开的斯芬克斯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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