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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门专访陈耀福:Stay Pure(保持纯真)

2008/4/24 15:33:00 

办公室窗台上可爱的摆件。

办公室里的书架。

阿福在办公室接受广告门专访。

东南亚创意人的身影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内地。作为新加坡华人广告的杰出代表,三年前,陈耀福加入上海达彼思,任达彼思中国区执行创意总监。这是一个在新加坡、东南亚地区都拥有极高尊敬度的创意人。

在台北JWT(任执行创意总监)工作时,业界干脆叫他阿福,一个很亲切的名字,跟他本人的气质恰如其分。在台北,他获得了外籍人士在台北少有、独有的广告影响力;他的宽容、亲和以及大胆的创意尝试,让他在台北拥有强大的磁性;一时,“阿福现象”被作为一个专有名词使用。

一到上海,阿福就以喜力啤酒的《摄影师篇》获得众多好评,很多奖项也被这个作品收归所有。今日,毛锎、CK谢志杰、Antonius、Stanley、Michael等悍将已经成为阿福身边的得力助手,来自北京的优秀文案代表阿三也在这里担任创意组长。

上海达彼思一直有着不错的创意传统,对于过去、今天,阿福有什么要跟我们说的呢?对于未来,阿福有什么具体设想?我身边有一个比较资深的广告人朋友,他的眼中只有一个偶像,就是阿福。

是什么特质,让阿福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百闻不如一见,我还是亲身前往拜访吧。

 

达彼思“思变”系列

寄给消费者的明信片

广告门:阿福函授班还继续开课吗?

阿福:是的,《广告杂志》的阿福专栏还在写,写了六年多了。

广告门:《阿福函授班》很好玩。怀念台北吗?

阿福:在台北,作品很多,好的作品也很多,量也很大……交了一堆很好的朋友。我走的时候他们就说:哎呀,阿福你要跟我们保持联系……他们说,你走了给我们写专栏,每个月写一篇,1000个字。我说我写专栏很慢,我喜欢写的事,我总会用很多时间去思考要怎么写。我不是个很多产的人,我没有办法写得太快,因为我怕写得不好的话,两篇三篇写得不好的话,别人会……好吧,不如想一个更方便的方式,就想到明信片,有图,有文,有消费者……给谁收?就是给消费者。希望通过明信片的方式去表达一些对广告的看法,我最喜欢的一张是vol.126这张(找出明信片《服务员》vol.126),我已经写了这么多了,你看,从第114写到了第202。 

 
明信片《服务员》vol.126

(指着明信片)这是我在泰国,一个饭店的服务员给广告同事服务时(的场景),当服务员把咖啡带上来时,真的就是这样跪下来做服务的;他以客为尊的态度,的确让人受宠若惊。这是一家曼谷非常优秀的饭店,你们有机会到这里来度假,服务还蛮好的。在这里,可以好好的思考广告这个服务行业,要如何站起来(笑),很多人在跪着做服务。来到复兴公园(上海达彼思)后,我也写了一张,但写的什么我忘了。

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一家餐厅,叫梧桐,是法国餐厅。他有一个经营理念,认为客人每一次离开餐厅之后,都应该有一些难忘的美食体验,我自己的确亲身感受到。经营还是要有一个理念,一个Idea。在欧洲买了一张明信片,(说的是)鸟人,哈哈哈,大概那时候有什么事心情不好。

达彼思“思变”系列

担任One Show评委,从美女中挑美女

广告门:你什么时候去One Show担任评委的?

阿福:One Show,我四月初去了一次,在五月初要再去一次,还得去做终审,四月初是去夏威夷去做初审。

广告门:对,我也看到咱们那个初选名单了,两岸三地的广告作品入围还不少。

阿福:啊,是,很难的那个,不容易。

广告门:这次你去One Show担任评委,看到的作品中,有没有一些对你触动很大的?

阿福:目前因为我们这次评只选出全部的三分之一,另外有三分之二在美国,由另外一批评委评审,所以我们看的还不是最多的。应该是在终审的时候,我应该能把全部的东西看完。让我眼前一亮的作品有,但是不多,这是在每一个广告奖中都会发生的。

当你连续要看好几千作品的时候,你会有审美疲劳。只有特别突出的作品,它才会让你惊喜,一般你可能在公司、或者在洲际、或者在自己国家,你觉得不错的作品,摆在One Show那边可能就变成普通的作品。像美女选美:一下子给你看50个美女,你说怎么办?你当然还是要去挑,50个都是一样美的时候,你怎么去分辨那一个最好?可能她讲了一句话,或很好地回答了一个问题,你会觉得她特别美,那是内涵的美,但她外表已经很美的时候,她就要靠真正的内涵美来胜出。

 

达彼思“思变”系列

很多广告都是美丽的大便

阿福:送给你一套《思变》(达彼思形象明信片),但你们不要在4月16号之前发布,就可以。

广告门:好的,一定。

阿福:这也是我主动要公司做的,没必要去等、去靠。我觉得这套东西做出来压力很大的:讲的是这一套,真正的作品能不能够呈现到我们思变的这个层面,才是巨大的挑战。要不然讲的是这一套事情,做的还是那一堆大便,那还有什么用啊?(提高声音)很多广告是美丽的大便,哈哈哈。

广告门:这句话可能会成为这次访谈标题的,哈哈

阿福:真的,其实很多很多广告都是美丽的大便。嗯,(你)撒了一堆屎,然后撒一点葱花,让它看起来很漂亮,但是如果你真的要追究广告里面的精神和Idea,都是大便。

不容易做到,但是我们就追求啊:一百件作品里,你要追求有多少件是好的、有大Idea的、真的能推动品牌的,百分比是很少的。很可能一般公司做出来一百件,只有十件作品做得到很好的——一年十件已经很厉害了。阿迪达斯整整一年,吊了两个人在空中踢足球(才成功)。我希望这少部分的成功作品去影响更大部分的作品,去做得更好,这是我对做广告的一个追求。

(指着《思变》)《思变》也不算什么海报,就是放在咖啡桌上,可以翻翻,送给客户,可以塑造公司的新形象。

达彼思“思变”系列

达彼思的理想状态

广告门:你觉得达彼思中国最理想的状态是什么,你最想让它成为怎么样的创意公司?

阿福:我们并不是那种很大的4A,没有很多正式的关卡,很多内部的一些事情,我们的处理方式比较单纯,能快速做反应。其实我们的客户名单蛮好的,真的,认真想起来,除了之前去年丢了诺基亚,整个中国我们有好几个姐妹合作公司,像阿佩克思、广州的英扬传奇、像上海的美施,然后,我们北京现在服务LG,又刚刚拿了MSN。

广告门:MSN,对,广告门是第一个报道这个事情的。

阿福:是吗?真的吗?太好了!这是我们兄弟在那边做的,我也有参与。然后在上海,你看我们有别克汽车,是一个很好的品牌;然后还有人头马;之前喜力啤酒;还有索尼Vaio;还有必胜客,还有交通银行、汇丰银行信用卡,其实名单很sexy(性感),很好的名单。我们也为本土客户小天鹅做得很好,这是家电类的;猫人,卖内衣的,现在做运动服,我们也帮她拍了片,效果应该也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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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品牌需要国际化思维

阿福:我是觉得理想上,一些本土企业(品牌),她需要找一家专业性能够跟他们有更多互动的广告公司,来让本土品牌区域化、国际化。因为广告公司其实主要的资产是人嘛。我们的组合很奇特,有台湾人、有香港人、有新加坡人、有本土人,而且我一直在培养本土人才,我这边已经有本土CD,而且都是做很大客户的,毛锎,算是我第一个本土CD。我认为的成功案例,是别克,现在就做得很不错。

我希望本土的企业,他们可以继续去找本土的广告公司去做一些事情,但是你也知道有一个现象说,当他们要突破的时候,我希望他们第一个先想到我们,当然他们也可以想到更大型的4A,但是进去的状况,可能跟他们想得到的结果会不太一样,我觉得在Bates会比较快速和亲和吧。

然后我们自己也比较希望做到本土化,但是国际观,这个一定要做得到,像人头马就比较国际化客户,法国客户经常会过来,他们会比较喜欢我们对消费者的洞察,洋酒嘛。我们之前还做喜力,做出来的作品,别人还以为是国外人做出来的,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觉得不会是坏事。喜力是我来中国大陆后拍的第一支片。

还有一个比较理想的状况,我觉得本来广告公司人的流动率就特别大,我觉得还蛮庆幸:我们这边主要的CD和创意部主管,稳定性都蛮强,这点我们还算做得不错。

我觉得广告公司人的流动性是有的,有一些感慨,我自己也觉得,在这里,其实没太多时间培训人才,(他们)还没被培训就走了,或者是(笑)……有时候(人们)会比较浮躁,年轻人会比较浮躁,比较没有稳定性地去把基础打好,这个观念比较弱。这没有对错,这是一个价值观的问题,造成结果是,主管有时候会亲自出手做东西,那就特别累。比较健康的状况是,每一个组员的基本功都好的时候,你的产出会比较丰富,要不然会卡在只是解决问题上。

达彼思“思变”系列

入行的前十五年

广告门:对了,你以前在面对媒体的时候,很少谈及你的第一年到第十五年。
我们很感兴趣的是,在你从业的前15年里,你认为收获比较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阿福:最宝贵的是,从我入行到前面7、8年时,我是一个非常、非常快乐的广告人。入行时做助理美术指导,基本上是属于做设计的部分,完稿也做过,脚本也画,什么都做。那个时候,新加坡广告发展很蓬勃,有很多大师,英国的、澳洲的,都在新加坡,包括Neil French,包括Jim Aitchison,很多啦。

然后,我们其实很幸运,当年的新加坡,4A广告公司都在新加坡设有办公室,而且都以新加坡为基地做区域中心。那时候广告业也算是一个比较新的行业,我觉得很幸运,每个月可以拿薪水,每天做不同的东西,又有这么多的师傅教我,其实真的是在打基础。做了三年,老板说,你加薪吧!哦,加薪呀,好吧,加就加吧。我的升职和加薪从来都不是我要求的。我的第一份工作,老板跟我谈好了一个价钱,做了一个月后,他不好意思,就加了我一些,大概觉得自己给少了吧。然后下来,(我)其实是乖小孩,很乖的,然后产出也还不错。一个创意团队里面,虽然你只是一个小朋友,但如果是他们喜爱的小朋友(他们就会对你很好)。就是这样子学上来的,7、8年的时候,我基础打得特别好,也比较能够了解那个层面员工的心态。

后来比较大的转折,是去了李奥贝纳……我第一份工作做了1年。哇,第二份在新加坡最大的一家本土公司做了5年;再然后在Grey做了5年。在Grey,在第几年的变化很有趣:那5年,我有一个很好很优秀的老板,是印度十大杰出青年之一,(除他之外)另外九个都是电子业金融业等等行业,只有他是广告行业的,现在他在纽约。我跟了他三年,那个时候跟他学了很多不一样的事情,在Grey才真的懂得什么是创意,之前懂的仅仅是执行,从Grey到李奥贝纳就“砰”(顿悟)……

那个时候我还降级,在Grey做CD ,到李奥贝纳,降级做GH(组长)。到李奥贝纳,那时应该是第十年了吧,主要是做麦当劳。麦当劳也给我很好很好的经验,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国际品牌,在新加坡怎么样,我们怎样吸收他们的Know-how。李奥贝纳也给我一个很好的舞台,我在第一年他们就把我派到美国芝加哥总部去,算是实习啊。去看,去了解麦当劳和美国李奥贝纳都在做些什么。然后在那边成长很快,从那边才两年不到就被挖脚,挖到台湾(JWT)去做ECD。那个时候,其实很舍不得李奥贝纳,但是我也想到李奥贝纳在新加坡市场的状况,台湾当时有这样难得的一个机会。

我跟我老板提出要走的时候第二天,她给我一张机票,说你到香港去见李奥贝纳的区域创意总监,你想离开新加坡,我们一定能找一个位置给你,不管是香港,台湾还是中国大陆李奥贝纳。第二天我就去香港,见了李奥贝纳的区域创意总监。当时我和他聊,聊我自己是怎么看自己,怎么想,为什么要接受台湾这个机会。他说,你真的要去台湾做广告吗?我说我真的想去,虽然在印象上,觉得好像去香港比去台湾更牛,但是对我来说我觉的我还蛮崇拜台湾一些优秀广告人的,比如孙大伟、许舜英,我还觉的他们蛮牛的——我特别喜欢孙大伟,后来也(和他)成为朋友。然后我跟区域创意总监说我要去啊,因为台湾有一个空间可以做中文广告,因为我想做中文广告。

广告门:之前一直是做英文广告?

阿福:是,那一个下午,我和我们的李奥贝纳区域创意总监谈完之后,他同意我(的选择),他觉得我的决定是对的(大笑)。然后我回来和我老板报告,我的老板,也是亚太地区前创意总监,她现在退休了,她把我当她的孩子一样看待。她说,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你们现在要离家自己去独立了,挺替你们高兴的。到现在我们还是好朋友。

广告门:这种感觉太好了!

阿福:她之前是Neil French的前妻。有一次我在台湾上班一年后参加一个广告节,Neil French在场,然后他走过来,他说:“You must be Norman?你就是离开我前妻的那个孩子?”。 所以从Grey,从李奥贝纳的那个改变开始之前,我用了七八年,真的很开心地在打基础。

广告门:这个太重要了,很开心地打基础,而不是在抱怨。

达彼思“思变”系列

薪金、单纯与创意人

阿福:工作到今天,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的老板,我对我的薪金不满意,我对钱是没有很大野心的。我觉得做广告本来收入就不少,在我的同学里面,我算是干的比较好的;我家里妈妈这么多孩子,我算是干得比较好的;所以我也从来没有觉得钱不够用。我想买什么,想吃什么,我都不用去考虑,因为那都在我支付能力范围之内。我们比较幸运,我觉得新加坡人比较幸运,真的比较幸运。

我自己也看到在中国很多上班族也很辛苦,外地来要租房子、要干嘛都不容易的,所以有很快要得到跳槽、要得到很高的薪水的心态,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觉得要拿捏,有些人拿捏的比较好,有些人就迷失了方向。刚刚你问我钱够不够,当然钱越多越好,但是我觉得这些都不可以太贪心,要得到很好的平衡才是最重要。当然我会觉得有一个好的想法,能够用好的想法赚钱,那会是一个更大的挑战,这个东西我现在还在想(大笑)。

职位越高,快乐的时间越少,因为烦恼的事情越多。然后当你觉得有些东西,在你不能够掌控的一些状况之内,不管是局势,或者是人的状况,去会影响到好的创意品质的时候你会很不开心,然后你要必须认清楚,要必须用很成熟的心态,去觉得什么时候是可以用力的,什么时候用力的时候要很小心,用错力那就是鸡蛋里挑石头,所以在这方面牵扯精力越大。

然后有时候,我觉得还有一个很关键的,叫做Stay Pure(保持纯真),就是保留那种单纯的心态非常重要,我来中国的时候,我在新加坡的一个CD送了我这句话。因为他可以想象到,可能中国大陆的诱惑很大,市场太大,竞争很强烈;我们也必须承认相对亚洲、相对世界来说,中国广告创意还有一段路要走,为什么还有一段路要走?因为可能是缺少了更多对创意关心、对创意要做好热情的人。其实小孩子最有创意,因为他最单纯。所以怎么样保留一个在这个残酷的城市里面,要有一颗单纯的心去做好创意,这是很重要的。因为我觉得有创意的人,他们很单纯,因为越有创意的人他们越像小孩子,但是他们可能是一群愤世嫉俗、很奇怪的人,但是本来就存在这样的冲击和平衡。

达彼思“思变”系列

好作品

广告门: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可能是你说的那个快乐;快乐最单纯,这样才能会更具开放性。

阿福:但至少我觉得我还保留那个Stay Pure, 它一直粘在我的墙角,我还会为了突然间想到和大家在讨论工作时,想到一个很好的创意的时候开心很多天;我希望我还有这个东西,如果有一天,我已经对任何创意没有感觉的时候,那可能那时候我就已经特别富有、特别暴发了,钱可以让我迷惑这一切。如果已经没有了创意激情的话,还干这行干嘛?我承认这几年好的作品还不够多,但是我承认了一个事实,不像我想象中要的这么多,因素很多。

广告门:最近的好作品,跟你前20年比起来相对少了,可以这么说吗?

阿福:少多了,嗯。真正我满意的作品少多了。不说是前20年吧,应该是三年,我来了三年, 05年前的我那八年的作品,是很好很多的,不管是新加坡或是东南亚的作品,和台湾的那几年。

广告门:你觉得问题在哪里?

阿福:但是我指的是质感,我们的量多了,片子大了。以前我们很没有机会,拍那种两三百万四百万的片子,都是这个的一半不到,或者更少。就是Idea会让这个片子更优秀,但是预算大,再有更好的Idea会更厉害,所以差别是说,预算多了,然后片子大了,但是真正会人家动心、觉得很满意的创意少了。

广告门: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阿福:没有补救的办法,只有继续努力,没得补救。因为都过去了,三年都过了,所以你接下来不是去补救,而是去创造,去思变,去找出来去让它成形,不成形的Idea,只是丢到垃圾桶里的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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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生涯中的朋友和弟子

广告门:接下来你会做什么?关于你身边的同事,你觉得怎样?

阿福:其实我没有感觉说我接下来要干嘛啦,可能接下来要处理品牌、创意的时候,能够做出什么亮点,单单你去追求创意的作品,其实每一个做广告的创意人员都要做到,你做到是应该的,那其实很多人还没做的很好,往比较大的层面去想,其实我还是觉的在中国工作虽然很辛苦,但是还是要从中找到快乐,那这个快乐可以从很多方面来,除了你想让好的东西卖的出去,一个团队的快乐,我觉得我们常常会花很多时间——比家人还要多——的时间和同事在一起,不应该只是上班,ByeBye,然后一起吃个饭,像我之前去台北,稍微犹豫了一下,我就会想我不管成败,我一定会认识两三百个人。我当时的公司只有一百七十个人,我说我一定会认识几百个人,是认识啊,不管是我认识他们还是他们认识我,(结果)我认识了台湾几百个朋友。我认为这是很快乐的事情,结果是我认识了更多人,不只几百个。而且我也算是培养了一批蛮好的人,这些人现在各家广告大展宏图。

广告门:说得出来几个吗?

阿福:我带过的啊?狄运昌现在上海DDB国安,在台湾的时候我带过他;周俊仲是我到台湾JWT请的第一个CD(说合作伙伴也行)。游明仁,现在台湾达彼思的ECD。还有原上海TBWA负责adidas现JWT的 Elvis,上海JWT的CD Tiffany,台北JWT的ECD常一飞,台北DDB的ECD梁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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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刚入行

广告门:还有一个问题,我想帮一些年轻人问一问,如果你在大陆,刚刚入行,你会怎么做

阿福:我会用拜师的心态,然后找个好老板,和他学个几年,先把基础打一打.看我几岁?算23吧。哦,23岁,我要第一,我要想清楚我要干什么。如果我真正想清楚,我想要做一个优秀的广告人,我会用几年的时间去找师傅,找师傅学事情。地方次要一点,主要就是跟人,然后可能一开始会这个样子。

我现在练瑜伽这一家机构,有些老师蛮好的,他会引导你。比如有一个老师就会说:“在此时此刻,你之前做了什么跟你之后想要做什么,请不要考虑,这段时间你要面对自己,面对自己的身体,给自己身体一个最好的休息和运动,来去找到自己要什么。”我觉得这个老师很棒——我觉得我会用几年时间,不考虑以前做什么,不考虑以后做什么,把自己的功力练一练。因为要不然,除非你很幸运啊,或者你很聪明,在30岁以前赚了几桶金的人,是极少数的,你必须认知那是极少数的。你不可以说他们没有功力,他们的努力你没有看到,成功人一定有努力的地方。除非我刚入行我就碰到贵人啊,然后能够突然间改变一切,但这个机率是很少的,你干脆最好用那个时间,先把自己练好,再去面对以后。

广告门:谢谢你今天的接待。


——后记,这次闲聊,阿福的亲和待人,使我如沐春风,也使当时对谈的场景非常轻松和随意。阿福,真的很亲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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