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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乙方》(34)

2010/1/12 8:47:00 

作者:燕五


 
【One Night In Beijing】

从糖果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了,北京的二环路上车也已经渐渐稀少了起来,沈东阳和杨震一起低着头漫步在地坛公园正门口,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在他们头顶的天上,是满幕的繁星,一轮明月冰盘也似的挂在繁星丛中,让霓虹也失去了应有的光彩。

八年前,两个人几乎前后脚走进了洪泰整合营销公司,都是初初毕业的年轻人,锋芒和锐利都不甘于人下。现在八年过去了,两个人都经历过挫折隐忍放肆和失意,谁得到什么?谁又失去了什么?其实在此刻两个人的沉默中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他们曾经无比介意的,都已经不复存在了,沈东阳的真爱梦想,杨震的财富梦想,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可不同的是,财富失去了还可以再重新找回来,真爱失去了,还能再找回来吗?

沈东阳侧脸看杨震,杨震瘦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胖乎乎而且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杨震了,杨震的目光也开始躲闪,开始有一些小小的忧伤,看来失意对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一样的,当初沈东阳在情场上失意,却在事业上挥发了所有的阴郁和愁绪,而杨震在财富上失意,事业也不再如心所愿,变得越来越黯然。

“东阳,我走那天,你穿着件衬衫,顶着大雪跑到街上帮我拦车,后来没冻感冒吧?”难得,难道杨震还记得,而且还懂得关心。
“不至于,没感冒了,我身体不至于那么脆弱,倒是你,回北京这么久了,觉得还是呆不习惯?要不要我跟蒋老大说说,让你再回上海?”沈东阳想了想说。
“不必了,谢谢了,再回去干嘛?都够丢人的了,再回去也是自找没趣了。”杨震自嘲式的一笑。
“郑啸虎在上海开了一家新的公司,你听说了吧?现在我对付他也挺困难的,每天都愁死,你要能回去帮我是最好的,毕竟我觉得你的实力仍然是上海的顶尖高手级别。” 沈东阳试图说服杨震。
“郑啸虎开公司的事情我知道了,他刚开的时候就想拉我过去他那边做副总,可是我拒绝了,说真的东阳,我也已经三十一岁了,我们同岁,我不愿意再折腾了,想再踏踏实实稳稳当当的在北京做几年,存下一笔钱,三十五岁后就回河北老家了,开个小店子哪儿也不去了。”看来杨震所受到的打击真的是致命的,让他这种狂傲的人都已经萌生了退意。
“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你想要的,如果你觉得这样就是你想要的,也是你甘愿去接受的,你快快乐乐的接受就好了。”沈东阳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现在应该已经在乐志恒怀抱的何婷婷。
“东阳,能告诉我现在你想要什么吗?”杨震从未有过的感性的问沈东阳。
“说真的,杨震,以前我是知道的,包括在做到上海洪泰一号管理之前,我都认为这个位置是我想要的,可是现在我不确定了,我一下子就失去了目标和方向,要注意,我不是达成了我的目标,而是失去了,没有了。”沈东阳打了一个酒嗝说。
“哈哈,既然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别劝我这方面的事情了。”杨震轻轻拍了拍沈东阳的肩膀,两个人的影子洒在大月亮地上,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弟。

那天夜里沈东阳和杨震聊到了很多很多,他们像蒋峰的抚今追昔一样努力找寻着和彼此共同交集的一些青春岁月和锋芒时刻,哪怕曾经有怨隙的那些,在这会儿提起来都成了一种可以挤兑对方的笑谈。在这些言谈中,沈东阳不是一个成功者,杨震也不是一个失败者,或许每个人在对自己人生过往追忆时候都无法谈及到底经历的这些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成功和失败又怎么样界定呢?

沈东阳和杨震沿着二环路走,到了鼓楼大街又往三环走,用脚步来观测北京这座城市的灯火,那些像雨后春笋般不断窜起来的高楼大厦,到底是挤压了人们的生活空间,还是为人们的生活空间进行了一番增容呢?两个做房地产专业的人都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

当改革开放进入到二十一世纪以来,房地产行为就已经成为了国民经济的支柱性产业之一,当二十世纪末,以海南房地产市场为首的先驱者都成为了先烈,但他们所提出的房地产经济发展论调却传遍了整个大江南北,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为新中国第一轮地产泡沫买单的海南功不可没。也正是由海南这批弄潮儿掀起的房企北漂大潮,让北京的房地产市场也在二十一世纪初进入了快速膨胀期,万通六君子挟带着海南的旧伤再次上阵,却都不同程度的在北京获得了丰碑式的成功,无论是冯仑的万通,潘石屹的SOHO,易小迪的阳光100,都在北京房地产圈子里掀起了一轮一轮的壮阔波澜。而在北京本地成长起来的房地产企业也不甘居于外来者之后,任志强的华远,田汉的京汉等等企业纷纷树起了属于自己的大旗,再加上珠三角房企的过江猛龙们,万科,金地,珠江,中海,富力等等等等,北京地产界整个二十一世界的前十年,就像战国时代一样,群雄逐鹿,各显奇能。

洪泰赶上了这个现在还未知是好是坏的传奇时代,洪泰的命运也和这些房地产企业的命运挂靠在了一起,等待着未来的历史为他们定义。

和杨震分开后,天色已经微微见亮了,沈东阳坐在北京特有的索纳塔出租车上,望着车窗外那一缕缕准备迎接太阳的轻云出神。他想起了在过来时候的飞机上,俯瞰北京的街景,那些方方正正的街道,那些方方正正的盒子一样的建筑,人们都在其间像蝼蚁一样为了生存,为了养活自己那个小宇宙忙碌着,奔波着,他们中有多少人梦想能在北京有个属于自己的栖身之所?又有多少人看着万家灯火却找不到一盏为自己而亮的灯?这些是沈东阳在上海不敢想的问题,因为只有在北京,这个曾经容纳了他最初理想的一片天地,才会让沈东阳如此人文,又如此易感。而上海,从来就不相信这些矫情的忧伤。

北京的黎明就快来了,上海,你醒了吗?

【我有古时镜,赠君照初心】

上了飞机后,沈东阳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太舒服,喝了许多久后,又走了许多的路,一夜未眠的身体终于向他提出了严重的抗议。起初沈东阳根本没把身体上的这种紧张当做一回事儿,他知道自己有些低血糖,特别是在宿醉之后,往往会出现这种难受并且伴随着一种晕眩感的现象,不过好在后期他不怎么再熬夜了,如果是迫不得已,也会在第二天自己办公室的大沙发上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次回来北京的时间太紧张了,上海又一大摊子事儿,根本就没有休息时间,所以身体越来越不舒服。

沈东阳的位置不像来的时候一样靠窗,是一个靠近走道的座位,沈东阳把眼睛闭上,尽可能平稳一下自己这会儿的呼吸,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开始往外渗出点点滴滴的冷汗,在飞机的起飞过程中,沈东阳感到胸口有一种巨大的压力,空中的气压让他更难以找到任何一种舒服的状态,沈东阳的脸色煞白,嘴唇都已经失去了平时红润的色彩。飞机渐渐的进入了平缓的飞行期,沈东阳等了一会儿,空姐还是没有出来送饮品和食品,沈东阳站起身来,他准备和空姐说一声,要一杯水喝喝,看会不会缓解身体的不适,就在他刚刚准备转身的时候,晕眩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脑袋,沈东阳感觉自己像是飘了起来,其实他是重重的摔倒在了飞机通道上,他听不到周围旅客们的尖叫,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所有的意识都已经消失。

“广播找人,广播找人,十一排有位旅客晕倒,机上有从事医护工作的旅客,请您前往十一排,帮助飞机乘务人员进行救治。”一分钟后,飞机上传来了广播的声音。

这时候,飞机后排站起了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女孩子,她穿着一身休闲装,清秀但却绝不突出的眉目里也蕴含着一些紧张。这个红发女孩走到了沈东阳倒下的地方,让围观的旅客和乘务人员稍稍给她一些空间,她说自己是一位护士,看看能不能对这位病人进行一番紧急医治。

“他身上有酒味,是宿醉的表现,而且现在的症状应该是低血糖伴随着缺水现象,可不可以给我一瓶葡萄糖水,或是白糖水。”红发女孩对身边的空姐说。
“好的。”空姐点了点头,就去准备红发女孩所要的东西了。

很快的,一杯糖水就送到了红发女孩的手上,她看了看似醒似昏,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沈东阳,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嘴含了一口糖水,嘴对嘴的喂进了沈东阳的嘴里,这时机舱里看到这一幕的人群中传出了低声惊呼。红发女孩根本不在意围观者的表现,她一口接着一口的把糖水喂进了沈东阳的嘴里,直到沈东阳彻底醒了过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的脸,红发女孩才叫空姐又拿了一杯糖水,让已经能够坐在机舱通道上开始活动的沈东阳自己喝。

沈东阳清醒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这阵晕厥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像是在极度疲惫的负重行走于一条没有光亮的路,当胃里渐渐的舒服,身体渐渐的醒转,沈东阳睁开眼睛恢复意识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头红发,还有一张清秀清晰而又青春的脸。这张脸一点一点的凑紧他,把嘴贴在了他的嘴上,接着就是喉咙处的一点点甜蜜,糖进落进胃里,格外的舒服。

沈东阳身边坐的旅客跟红发女孩表示,他愿意和她掉换一个位置,以便于这位护士能够就近照顾机上的病人。于是红发女孩就扶着沈东阳坐在了位置上,看着他喝糖水,在飞机餐送过来的时候,帮助沈东阳进餐。喝了三四杯糖水又吃了半盒米饭后,沈东阳才恢复了自己的整个身体意识。

“非常感谢你,感谢你救了我。”沈东阳对红发女孩说,这次的意外让沈东阳突然觉得生命是如此的虚幻,他想他明白了那些灾难幸存者的感受,能够自由的呼吸,就是最大的奢求。
“不用客气,我是护士,反正也是赶得比较巧,尽我能做的努力是应该的。你估计是喝酒喝得太多了,而且又没有休息好,造成了身体脱水,本身又有些低血糖,所以引发了昏迷。”红发女孩笑了,依旧平凡清秀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吗?”沈东阳问他的救命恩人。
“我叫董婉,你呢?酒鬼。”董婉看沈东阳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狭促的问。
“酒鬼?不至于吧,不过在北京没少喝酒倒是真的,我叫沈东阳。”沈东阳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说。
“以后你要少喝一些酒了,不然没人照顾又不注意休息的话,很容易出意外。”董婉认真的对沈东阳说。
“嗯,谢谢,我会注意的。”沈东阳看到周边的人都在瞧着他和董婉在说话,不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听人家说,人在失去意识的时候,会想很多很多,我的病人也曾经说过在被麻醉倒了后也会想很多很多,你呢?有没有想些什么?”董婉看上去很健谈,也在帮助沈东阳调节着有些尴尬的气氛。
“我?我好像也想到了挺多吧,特别是在摔倒的时候,觉得身体好像飘上去了一样,有些失重的感觉,然后想到了小时候荡秋千,被人一推,就荡到很高,到了至高点后,又顺着地心引力往下落。”沈东阳努力的回忆着自己在摔倒的时候和昏迷的时候想过的东西。
“嗯,你还是一个比较怀旧的人,什么星座的呢?”董婉像个心理学家一样的分析着问。
“金牛座。”沈东阳笑了。
“呵呵,踏实的星座,应该是个好男人哦。”董婉也笑。
“这个,我就没什么发言权了。”沈东阳耸了耸肩膀。

沈东阳后来觉得他这么多年,在飞机上行走了太多旅程,但却只有自己昏倒的这次是最开心的,董婉一直在说说笑笑的调节着沈东阳的情绪,当飞机在虹桥机场上空盘旋的时候,沈东阳甚至不想让飞机降落,想这段旅程继续下去。

走出机舱后,沈东阳在和董婉一起取行李的时候,要了董婉的电话,自己也给董婉留下了一张名片,他们一起在等待出租车的队列中排队,沈东阳为董婉打开了车门,让她上车,跟她挥手告别。看着出租车带着董婉离开,沈东阳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一个不带任何面具的笑容。

【楼市没有救市主】

洪泰上海公司的员工们都感觉到了,自从沈东阳从北京参加完公司十周年庆典活动回来后,性情变了很多,沈东阳不再像从前那样紧张,面部表现也开始渐渐的舒缓。最惊讶的人应该就是何婷婷了,她原本认为自己对沈东阳了解得够多的了,但她在之前还从未见到过沈东阳经常露出那种孩子般的神情呢。沈东阳的工作依然十分认真,却做得很自然也很松弛,何婷婷敏感的知道,沈东阳遇到了一些足以让他改变的经历,而这些经历到底是什么,谁都无从得知。

在去“水语城”项目现场的路上,沈东阳一直在摆弄着手机微笑,手机的那端,是董婉同样在微笑的脸,沈东阳的董婉在回到上海后一直都没有再见,却每天都会发一些有趣的短信。何婷婷原本以为沈东阳是不爱发短信的,因为每次沈东阳接到短信后,都觉得手指在小键盘上按来按去太麻烦,宁愿回个电话。这是标准的沈东阳式解决问题的方式,可是现在的他,却没了当初那种急匆匆不浪费任何时间的状态。

“新交了女朋友?”何婷婷像个老朋友一样的问起。
“还不算吧,但是确实认识了一个不错的姑娘,而且她还救过我一命。”沈东阳淡笑。
“哦,还有这么传奇的经历?”何婷婷笑了。
“我以前也不相信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传奇经历,按部就班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对了,你和老乐怎么样了?”沈东阳也没有任何芥蒂的问起何婷婷与乐志恒的进展。
“还好啦,他现在不敢再出去乱来了,每天都和我保持着即时的电话沟通。”何婷婷的脸上也是一种甜蜜的色彩,恋爱中的女人,果然很美。
“一物降一物嘛,没准老乐还真的就被你降住了呢,你也算是为了我们中国妇联做出了一定的贡献,省得他再出去拈花惹草。”沈东阳开起了玩笑。
“呵呵,但愿吧,他呀,历史不太清白,我得盯紧着呢。”何婷婷吐了吐舌头。

这次的例会由于是逆市中一次解决现有问题的例会,所以兰洪光也参与了会议。宫鹤觉得目前的市场状况已经引发了好多开发商的恐慌,上海的楼市普遍都在唱衰,由于不能明面上降价引发市场波动,各大开商发也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应对冷淡市场的办法,打折的,送高品质精装修,送大面积空间,这些手段层出不穷,可上海楼市仍然如死水一汪,掀不起任何波澜。

沈东阳觉得宫鹤反应的情况是存在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水语城”就要跟其它项目一样降低自己的格调,削减自己的利益所得,因为楼市是一个递次增长的波动性经济脉络,这次的拐点风潮也是国家的宏观调节能力的一种展现,政策上出现的一些变动是要进行一轮新的房企洗牌,目的是要把一些没有经济实力,又不能够保障自己运营项目后期服务的中小开发商踢出局,以免他们再进行机会主义投资。筑邦集团作为一个资深房地产企业,在上海的区域经营实力绝对是不可小视的,既然不心虚又何必跟风一起挤独木桥呢?正因为市场恐慌性抛售和让利,筑邦集团的“水语城”项目才要坚持住自己的原定经营方针,从而确立区域老大的地位。如果连筑邦集团这样的实力房企都开始失去信心了,那么市场的恐慌程度会越来越大,从而进入到恶性竞争的怪圈。

沈东阳提议,“水语城”要联系一些沪上媒体,进行新一轮的软文炒作,主题就是“楼市没有救市主”,不要指着国家再有什么利好政策来保护开发商的利益,开发商应该自己承担社会责任和经营风险,要做得果然做得坚决,绝不能自降身价,继续唱衰楼市。

兰洪光对沈东阳的一系列说辞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但从他面部表情渐渐舒缓的样子可以看得出来,兰洪光对于沈东阳的这些见解还是颇以为然的,作为一个项目的主管,他当然不想自己的项目搞到最后落得个清仓甩卖的这样一个形象,所以兰洪光觉得沈东阳的见解和解决方案还是可行的。

“这是一场持久战,谁站得最坚决,谁挺得最优雅,谁就是最后的胜者。”沈东阳斩钉截铁的说。

原本觉得应该迎合现在的市场现状,走一些变向让利途径的宫鹤最后也被沈东阳说服了,他不得不承认沈东阳在某些方面表现出来的气势,让他们这些有些心慌意乱的甲方更有信心了。诚然,现在如果“水语城”进行让利促销的话,会引发一些关注,甚至也能对销售业绩有一个刺激性增长,但是对于一个大盘来说,营销团队不能只看一个时间周期,不能只看一个点,大盘的整体形象还是要够坚决的,沈东阳说得对,要尝试逆市而行。

沈东阳没想到自己刚刚从“水语城”项目现场回到公司就接到了赵汉英的电话,赵汉英对于沈东阳坚持不让利不打折不赠送空间这样的作法有些意见,因为在在赵汉英看来,市场现在已经进入了衰退期,刚性需求的后劲不足使得大量房源涌出后空置,“水语城”的项目体量足够大,但相对来说体制也会比较臃肿,如果这个时候再不赶快往外多多销售,聚拢到足够的人气,恐怕会落在那些竞争对手的后面,要知道“绿柳公寓”已经由原来的毛坯房改成了拎包入住的高品质精装修了,而价格还是原来的价格。

赵汉英表达完了她的意见,沈东阳又把自己的见解说了一遍,“绿柳公寓”已经是尾盘了,他无论是什么价,都是急于回款进入下一轮周转的,但现在的“水语城”正值开发周期的中段,前面已经有了几顶高帽子,如果突然之间拨光自己的头发,以后怎么办?大盘的形象一旦被拉低,那对未来的营销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赵汉英没想到沈东阳这次会这么坚持自己的观点,她对于市场的担心太多了,因为种种风向都在表明上海的房地产发展建设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期,这个瓶颈期会不会过去,什么时候过去,谁都不好下定论,赵汉英不想筑邦成为最后时刻才最后一个抽身的倒霉蛋。

沈东阳觉得实践才是最好的战场,无论市场环境如何,我们只有不停的实践,才有可能走出自己的营销成功之道,何况目前倒霉的甩卖的也都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也许坚持不变,就是最好的变化。

“你能对洪泰这次为‘水语城’做的策划方案负责吗?”赵汉英最后不无威胁的问沈东阳。
“赵总,我一直都在为洪泰上海负责,每一个决定。”沈东阳尽可能的缓和语气回复赵汉英。

挂断了赵汉英的电话后,沈东阳知道自己真的需要为自己所坚持的东西所负责了,这次没人会帮他,如果他对市场的眼光是错误的,那么他将彻底失去所有,而骨子里的骄傲和对自身能力的把握,让沈东阳决定要坚持下去,他想能够纯粹一些,不为繁杂的假象所蒙蔽,纯粹的把慧眼擦亮,捍卫自己来选择未来的权利。

沈东阳,变了,变得认为阳光的一面要比阴郁的一面更多,觉得相信未来比为了未来担忧更值得坚持。沈东阳在明明暗暗的思绪中,渐渐明白,向人生向人性提案,都需要勇气,需要那种坚持自我更加绝对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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