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期“圈首语”比以前长,请你像坚持做广告一样坚持把它读完。 那年放暑假,我与几个衡阳老乡在长沙火车站等车,候车室里闷热,充斥着杂合在一起的各种异味。我们等得百无聊赖之际,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小孩一直在候车室无所事事地转悠,偶尔伸手做乞讨状,见到对方毫无反应的漠视,也不在意。待转到我们面前时,跟我们也不生份,扮个鬼脸,有意惹得我们跟他搭话。果然,我们当中一个家在衡阳县的同学这样那样地开始问他一些问题,这个五六岁的流浪小孩子便很快与我这个同学相熟起来,等我们要坐的火车进站,我们挤上火车时,我突然发现这个同学居然把那个流浪儿也领上了火车,原来他的怜悯心起,觉得孩子这么小四处流浪太不该,说要把他带回家,或是等着帮他找到他的家人;或是找不到,就当是自己多了一个小弟弟,让他过上一种稳定、能感受家庭温暖,至少温饱不愁的生活,总比四处流浪强上千百倍。等放完暑假,我们返校,我问那个同学,领回家的那个小孩在他家过得怎样。他摇摇头,说没呆几天,就偷偷走了。我纳闷,不用风餐露宿多好啊,我同学也奇怪,他说那时领那小孩回家时,人家也是满心欢喜。确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他还是选择了流浪。 父亲是个急脾气,在分田到户之前,吃公社食堂那会儿起,他就负责用牛耕田。拆了食堂之后的那些年,我家也一直养牛,我能记起来的,前后就有十来头。 父亲爱养身体壮实、性子刚烈的牯牛,不偷懒,拖着犁耙走起来要快,普通人一天扶犁耕地三四亩,到父亲手里,他恨不得能耕掉五六亩。 因而,老弱病残的牛,父亲从不会放在眼里。身强力壮的牛在父亲面前偷奸耍滑也不行,父亲会大声斥喝,鞭子抽打,恨不能一天到黑都能小跑着往前冲。 我有时想,作为一头牛,落到父亲手里真是作孽。 有一次,父亲把一头养了两三年的牛换了出去,对方是个连说话都慢条斯理的人,住在离我家十几里外的白果镇上。父亲看中了人家的牛,大概是觉得这样好的牛,让这人来耕有些屈材,就补了些钱跟人家完成了这次交易。我眼睁睁看着我家的牛被牵走,心想这下换了个慢性子的主人,不至于这样遭罪了吧。 那日晚上,奶奶突然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说窗外有响动。农村里常听到夜里闹鬼的事,我和奶奶都很害怕,高声把父亲母亲也叫醒,拉亮大厅屋的灯,一家人壮着胆去开大门看个究竟。 黑暗中,一个巨大的身影传来粗而低沉的鼻息,闪着铜铃样的大眼睛无辜地站立在我们面前——被我爹白天交易到十几里外的牛居然夜里原路又找了回来!我都不知道这个大家伙是怎么从人家牛栏里想尽法子逃出来的。 第二日,那人听到信找了过来,父亲反悔了,让那人牵回他家的牛,我家原来的那头牛被留了下来,继续饱受父亲的斥喝与鞭打,直到某一天老去,死在屠户的刀下。 当然,但凡是头牛,大多逃离不了这种命运。但我总不能理解,我明明看到它可以选择另一个地方可以稍微地舒坦度日。 可我清楚记得,它,选择了留下。 还有一个故事,来自经典电影“刺激1995”。监狱里有个老狱友,大伙都叫他“老布”,他在监狱里一呆几十年,一直负责管理监狱里那个小小的图书室。没有自由,无依无靠,甚至把悄悄领养的一只被他叫做“小杰”的小鸟视为相依为命的朋友。度过了几十年的牢狱生活,老态龙钟的老布刑期将满,得以假释,晚年的老布也终于得到了自由,他去小超市里当过帮忙的伙计,几经辗转后在自己的老屋子里,我们的老布在墙上刻下了一句“老布到此一游”后上吊死去。于常人看来,监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年迈的老布没能选择留下,所以他只能选择死亡。 就像主人公瑞德说的:“监狱是个怪地方,起初你恨它,然后习惯它,最后离不开它。” 我们的广告行业已经被无数善男信女们形容为“带着镣铐跳舞”。面对所从事的广告行业,不是每个人都有跳舞的洒脱心境,那把无形的镣铐倒似乎在时时拷问着广告人脆弱的内心,放弃,还是坚持?被我们奉为圭臬的《创意之道》扉页里引用老祖宗的话,就已经把广告这个行业形容为“这不是我本来想过的那种生活,这是份危险、艰苦、肮脏,可是总得有人去做的差事。”这里我不想去形容其中的苦乐,前文堆叠的三个小故事,流浪的小孩为什么依然选择流浪,辛苦劳作的老牛为什么依然选择留下,刑满的老布为什么在自己不能选择监狱之际,便只能选择死亡? 如果你今天依然在这个行业打拼,那么,你又是为什么选择留下?如果读到这段文字的你,已选择了其它更有希望更充满阳光的行业,那么,请你于彼岸回头看看,这一期里能看到很多他们的故事,和你曾经的影子,留待你在幸福之余,权当回味。 阿三 广告圈第五期购买方式: 本站文章部分内容转载自互联网,供读者交流和学习,如有涉及作者版权问题请及时与我们联系,以便更正或删除。感谢所有提供信息材料的网站,并欢迎各类媒体与我们进行文章共享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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